日期:2016-7-29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昨天上午,在西湖路新家园社会服务中心,64岁的朱焕珍说,母亲在香港,丈夫女儿在广州,又逢中秋佳节,“在哪过节”让她左右为难。记者莫伟浓摄
因为亲人分居 他们终年奔走于穗港之间 学繁体字 还要赶“长者再就业”潮
母亲在香港,丈夫女儿在广州,又近中秋团圆佳节,是赴港陪年迈的母亲过节,还是留穗与丈夫女儿团圆呢?这让朱焕珍感到左右为难。
在我们身边,有一群朱焕珍们,他们自称“穗港通”——熟悉广州和香港两个城市的情况,并且常常在两个城市之间奔走。为了适应新生活,他们还不得不重新学讲话、学写字,有时为了保证生活质量,还要奋力去赶“长者再就业”潮。
在穗港之间,有一群终年奔波的人们。他们为了生计,不得不时常在两地之间游走、抉择。其中,朱焕珍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。
“多年前没去成香港,我早死心了。要不是老母亲那一场病痛,我想都不会想做‘新移民’这回事北京癫痫病医院哪好。”朱焕珍今年64岁,丈夫梁先生65岁,独生女阿瑜今年32岁,一家在广州生活,其乐融融。去年,珍姨决心赴港照料81岁高龄的母亲。
珍姨称,1962年,其父朱卓华为了生计到香港谋生,改变了全家人的生活境况。当时,朱焕珍的外婆和母亲带着五个年幼的孩子在广州生活,“一屋老弱妇孺,如果爸爸不寄钱回来,靠妈妈做工人根本无法维持(生计)。”然而,他们却与父亲分隔了18年之久。
直到改革开放,老父亲朱卓华才得以返穗探亲。其后,珍姨的母亲和弟、妹,陆续赴港与父亲团聚。“我是大家姐(长女),去香港(团聚)的机会要先让给弟弟妹妹。”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,当时珍姨已经成年,不符合申请赴港与父母团聚的条件。于是,朱焕珍立定心意留在广州生活,结婚、生女。
“阿珍,你留下来照顾我吧!我怕我一个人死在家中没人理脑出血引起的癫痫治疗方法。”前年中秋节时赴港探亲,临走那天早上,珍姨推开母亲房门打算道别,却猝然发现老母亲躺在床上瑟瑟发抖,呼唤不应。“起初以为是中风或者脑血栓,原来是体弱,低血糖。”珍姨说,经过急救,瘦骨嶙峋的老母亲拣回性命,老人哭着哀求她尽快办理赴港手续。看着母亲混浊的泪眼,珍姨点了点头。
年过半百 重学社交礼仪
返穗列车上,朱焕珍内心万般纠结,如何跟老伴开口?怎样说服女儿?
快到中秋,女儿终于挤出时间回家与珍姨夫妇吃顿团圆饭。瞅准这个时机,珍姨向丈夫女儿说出了想要赴港照料母亲的打算。“妈妈,你舍得就这样抛下我和爸爸吗?”女儿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娇嗔道,一旁的老伴没作声,拿着电视遥控器不断换台,最后干脆扔下遥控器,起身回了房间。
办理手续过程中,珍姨结识了一群遭遇相似的同龄人。“现在广州生活样样好。若不是为了回报父母,我们不会做这样的决定。”珍姨的好友阿莲说。
通过社会组织,他们了解到,穗港两地生活习惯、文化风俗等还是有一定差异的,赴港生活必将经历一个艰难的适应过程。于是,他们一边办理手续,一边开始积极参与各种进修课程。
第一门进修课程——认识繁体字,让“朱焕珍们”感到新奇吃力。由于繁体字笔画多,个别字体和简体字的差别很大,不易记忆。而且,珍姨们都已年过半百,“眯着老花眼,写描红本认字、练字,很费神。”
还有就是学习礼仪。去年随女儿赴港生活的邓少芬称,听到港人批评内地“新移民”为“阿灿”,感到十分不忿。但她后来发现,礼仪在香港真的很重要,上落地铁不排队、在柜员机取钱争先恐后、公共场所大声谈笑,都是被认为“不够绅士”的举动。
揾工常碰壁
赴港生活,朱焕珍首先体会到的不是与丈夫女儿的分隔之苦,“我父母分隔了20多年,才得以团聚,我现在随时可以回来,所以不觉得有多苦,现在反而是担心‘柴米贵’。”拿着广州的退休工资,在香港过日子,“花钱如流水,过得真不爽。”于是,不少老人投身到“长者再就业”潮中。
怎样争取再就业的机会呢?首先,要会用电脑。香港很多单位通过自助报名系统招聘,求职者输入自己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后,回家等候消息。其次,也要有真才实干,必须在当地接受过专业培训河南癫痫专科。虽然面向长者的工作选择并不多,而且多数是薪酬不高的保姆、保安、保洁员、超市销售员等职位,但竞争仍然相当激烈。
几次应聘无果,朱焕珍坦言有点灰心。事实上,她身边能找到理想工作的“穗港通”老人并不多,即使应聘成功,多数从事时薪30港元的工作,也就是广州人所谓的“钟点工”。“回想最初来港的目的,我决定回家照料妈妈。”
在她的悉心照料下,老母亲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好转。丈夫却闹起了情绪,“常常来电话。一开口就问:‘阿珍,你几时返来啊?’(你什么时候回来?)”珍姨说,一向与丈夫很恩爱,虽然都过了60岁,但还是会牵着手去买菜、逛街。“我不在身边,老梁感到很孤独。”为了又不冷落丈夫,珍姨有时一周之内往返穗港两三次,“怎会不累?大家都开心就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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